【48812】我的榜首本汉语东西书是《四角号码新词典》1958年由商务印书馆出书 佟延成

来源:m6米乐娱乐    发布时间:2024-05-07 02:41: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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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赵无极《鹿苑》 1952年 景晓峰藏 选自中华艺术宫(上海美术馆)版画·丝路——2024上海国际版画展

  我的榜首本汉语东西书是《四角号码新词典》,1958年由商务印书馆出书,我是1963年得到的。那时我在读小学五年级,由于学习成果在年级里优秀,遭到亲属、邻居们的赞扬,我的一位远房表哥更是来到家中,把自己进城买来不久的这本词典送给了我。至今词典主页上还写着他的姓名——丁克明三个字,盖着他的圆形印章。

  这本词典的共同之处是三种检字法:四角号码检字法、拼音字母检字法和笔画部首检字法。每个字还标示着注音字母,但没有给出注音字母检字法。所谓四角号码检字法,便是把汉字的笔型分为10类,用0至9十个数字代表,把每个汉字视为一个方块,取其四个角的笔形,按左上、右上、左下、右下的次序各取一个数字,由四位数字组成一个字的号码,再对这四位数按由小到大的次序进行汉字摆放,以数查字。比方,字典的榜首个字是主字,号码为0010,最终一个字为榮字,号码为9990。这种检字法,很好地表现了汉字是方块字的特色。这本词典有两个共同之处,一是它附录了重要纪念日、节日一览表,在其所列27个纪念日、节日里,有11个是马克思、恩格斯、列宁、斯大林、孙中山、鲁迅的诞辰、去世纪念日,还有11个是京汉铁路大罢工、卢沟桥事故、十月革命等革命运动纪念日;二是它附录了汉语拼音字母的手写体,分为大写体和小写体,其形状跟英文有些相像。这种手写表现在简直见不到了,但我在青少年时期,仍是常常用来书写书本主页的签名或送给朋友礼物的赠言的。其时我觉得,这种写法比写方块字更新鲜、更美丽。具有这本词典时,我仍是小学生,查阅需求和自主学习才能有限,因而运用不是许多,但我很珍惜它,毕竟是我的榜首本词典,其时它也招引了许多同学仰慕的眼光。

  1964年上初中后,我很快有了一本《新华字典》。它是新我国榜首部称得起现代字典的东西书。这本汉语拼音检字法和部首笔画检字法并用的字典是我的新式兵器,用来称心如意,一向带在身边。它跟从我回乡间教学,上大学读书,回县城作业,进省会、京城作业。我当心珍惜着它,好多年一向包着书皮,至今无一页、无一边角的损害。

  我还有一本1971年修订版《新华字典》。字典的扉页是一段毛主席语录。字典的附录中增加了常用化肥和菌肥、常用化学农药、节气表等内容。该字典有显着的那个特别年代的印记。

  1978年,《现代汉语词典》上台。它偏重于词语解说,词条丰厚,释义准确。手头上现有它的四个版别:1983年重排版、1996年修订版、2015年第6版、2018年第7版。上世纪80年代以来,它一向是我从事文字作业的首要辅佐,简直写每一篇文章都要用到。我总是把它放在办公桌右手最便利取出运用的那个抽屉里。四十年来,它们天天相伴,释疑解难,功不行没。由于每一版都留下了一些眉批,因而新版来了,也舍不得把旧的丢掉,几个版别就一向保存到现在。

  《现代汉语词典》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同宗兄弟——新华出书社1982年出书的《新法编列汉语词典》。它的首要内容取自《现代汉语词典》。首要不同之处在于,它不是从每个词最前面的那个字作为词头去查相关词语,而是反过来,从最终一个字来查相关词语。比方查恒字,其它词典只能查恒字打头的词,却无法查到以恒字收尾的词,这本词典处理了词汇的倒查的问题,有其共同效果,我至今还在运用。但原因是版权问题吧,该词典只出了一版、发行了一次。不知我手头这本可否算是孤本?

  从《现代汉语词典》往上数,我还有一部1957年出书、1962年印刷的《汉语词典》。它是解放前商务印书馆《国语词典》的删节本,开篇有黎锦熙先生1936年写的长篇序文。它离咱们所在的年代比较久远了,许多释义现已过期,很多新鲜词汇没有归入,我基本上没有作为东西书运用过,可它的身世让我难以忘怀。

  那是1966年夏秋之间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我穿戴雨衣雨鞋来到一公里外的邻村,我的小学教师陈国治把我带到他的教师的遗孀家里。在矮小寒酸的茅草房里,老太太掀开炕席,揭开土坯,从炕洞里掏出这本词典和《金玉缘》(即《红楼梦》)《战国策》《黄帝内经》等十几本线装书。其时正值扫四旧,老太太把老先生留下的这些旧书深藏起来,才躲过一劫。其时咱们怕被人发现,不敢点灯。我和陈教师摸黑翻了翻这些书,陈教师用胳膊碰了我一下,我当即低声说,这些书我都要了,请老人家出个价吧。老太太说要30元,陈教师私自握了握我的两根手指,我对老太太说,我一个学生还没有赚钱,给你20元吧!老太太也没再计较,20元钱对其时没有一点收入来历的她,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了(其时东北老家一斤小米1毛钱、一斤白菜3分钱)。我付钱,她收好,我便用来时穿的雨衣,把这些书包裹严实,捧着书,淋着雨,踏着泥泞的路途回家,所幸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。第二天天亮才细心看看,这本词典和十几套线装古籍都保存无缺,没有一点残缺。这些都是宝物啊,我心里一阵阵欢喜!若没有对它们的酷爱,我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,是不敢自己走那段漆黑一片、风雨交加的夜路的。

  除上述字典词典,我的书柜里还有不少各类文学词典,《我国诗篇大辞典》、《全唐诗鉴赏辞典》《唐宋词鉴赏辞典》《历代典故辞典》《常用典故词典》《我国古代名句辞典》《历代诗词名句辞典》《万条成语词典》《古今词语新编》、《古代爱情诗词鉴赏辞典》等。这些词典,都来自上世纪80年代后期。我不明白,其时自己上有老下有小,日子很窘迫,又不是专业搞文学研究的,为何需要花不菲的钱去买它们?应当是文革落下文明饥渴症吧,没书没怕了,就见什么买什么。我至今还记得在一个清凉的星期天早晨,自己在新华书店门前排队购买两卷本《古文观止》的景象。

  我保藏的最大部头的词典是商务印书馆1983年修订出书的《辞源》(1—4卷)。它严肃高雅,广纳博收,释义翔实,重在溯源。我信手查了一下对三字的释义,共有610个词条,每一条都引经据典,追根溯源,注明其源自哪一典籍、哪一卷次,原话是怎样说的,内在极其丰厚。而《现代汉语词典》(第7版)中的三字,只要114个词条,且包括三产三险三农三通三资企业等十几条改革开放以来的新词。当然,两部词典的定位、功用不同,不行简略比照。《辞源》的广度和深度是惊人的,它反映的是我国古代汉语的博学多才。要深入研究汉语特别是古代汉语,还线年、通过几代人煞费苦心撰写修订的资深大型东西书讨教。

  而我最有爱情的则是一本墨绿色封皮的口袋书——《汉语成语小词典》。它本来是我的恩师陈国治教师自己运用的,我在他的班级里以全县榜首名的成果从偏僻乡村考入县一中后,陈教师把他的这本盖着自己方形印章的小词典送给了我,作为对我的嘉奖和鼓舞。我长时间把这本小词典带在身边,记念着我的恩师。

  这些字典词典,都是我的良师益友。它们不但是语言文字东西书,也名副其实是中华民族优秀前史传统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咱们查阅字典词典,品尝词汇的意韵风貌,寻求文字的准确美丽,便是徜徉在沉淀深沉的中华前史背景和文明的长河中,在日用而不觉中被熏陶着,感染着,引导着,润泽心田,修养理念,前进素质,生长前进。这便是蕴含在字典词典中的祖国语言文字的魅力和力气!

  为写这篇文章,我搬出了十几本字典词典,放在写字台上翻阅、赏识。这些东西书里有六十年的演化,保存着我的、我教师的、教师的教师的许多印记。恩师已逝,音容长在。而表兄丁克明,从我1964年上初中以来就再也没见过。由写此文引起怀念,我很想回到老家村里去看看他,祝福他还健康地日子着。